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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6年6月15日 星期三

完整心得:《蟲之歌》系列




蟲之歌
ムシウタ
作者:岩井恭平    繪師:るろお


  現代社會架空背景,奇幻異能戰鬥,特工與陰謀,地下組織爭鬥。
  作中登場角色擁有強大異能的同時,也一步步走向滅亡,劇情氣氛無奈而憂愁,各方勢力對各自立場發出詰問,終究不得不戰鬥的悲哀。基於本作設定,角色退場發便當時有『發一半』跟『發完整』兩種,無論哪種的便當數量都不少。
  故事中的主要角色們總是伴隨著疲憊與傷痛,這是一群人背負著悲哀宿命,各自試圖追尋『夢想』,並在過程中紛紛倒下、或努力撐著晚點倒下的故事。
  正篇十五本、前傳短篇集一本、外傳八本,已完結,有改編動畫版。


  外傳《蟲之歌bug》總集數有正篇的一半,基本上可以獨立閱讀,但外傳角色會於正篇後期重新登場,在終盤劇情有著頗為重要的地位。如果只看正篇,可能會覺得此角色跟空有背景設定的打手NPC差不多,也有很多配角劇情貫串正篇與外傳,因此還是該把正篇外傳一體同視。
  比較合適的閱讀順序,大概是正篇看到中段時停一下,一口氣補完外傳(也可順便補那一本前傳),再把正篇追完,讀到最終局面時就能有『大家終於到齊了啊』之感。
  本故事的主角並非每集都是鏡頭焦點,甚至有幾集是完全由其他角色主演,稍有幾分群像劇之感,但主軸仍是由主角串連,就算在『主角本人完全沒登場』的部分集數中,他還是能有相當程度的存在感。
  
  世界觀是這樣的:

  『附蟲者』擁有超常力量,雖然未在社會上公開,也已成為熱門傳言。
  每個附蟲者身邊都跟著一種『蟲』,正如其名就是昆蟲外貌,這些『蟲』造就了附蟲者的異能,但異能只是附帶,其實『蟲』的本質近似於某種詛咒,會啃食宿主的『夢想』,這將導致兩種結果之一:
  『蟲』被毀滅,宿主變成毫無自我意識的『缺陷者』,肉體姑且還算活著,只會對外界指令做出簡單反應,無異於行屍走肉。
  『蟲』完全成長而『成蟲化』,變成只知破壞的怪物,宿主則會死亡。
  『成蟲化』或是變成『缺陷者』,就是附蟲者必將面對的宿命,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。附蟲者的道路唯此一條,差別只有倒在半途或倒在終點,無論如何也避不開悲慘結局——
  即使如此,走在這條單行道上的人們仍會彼此擦撞。

  在附蟲者的圈子裡,有兩個最主要的組織勢力。
  代表官方的『特環』,反抗勢力的『蟲羽』。

  『特環』,正式名稱為『特別環境保全事務局』,擁有政府背景支持的組織,平常不表露於社會檯面,能夠影響軍警調度,甚至有能力興建並維持一整座都市的運作,加上特環本身坐擁附蟲者戰力,其強大權力隱隱超出政府掌控。
  此外,其下各地分部也各有實權,與中央本部未必是一條心,其中尤以陽奉陰違的『東中央分部』最具異心,整個組織內部關係複雜,合作之間不乏對抗盤算。
  在維護治安的名義下,特環致力於掌控全日本所有附蟲者,將有價值的對象招攬為戰力,而太危險、缺乏價值、或拒絕合作的人就將之打為缺陷者,甚至不惜奪其性命。
  面對特環強硬的壓迫,『蟲羽』也應運而生。
  相對於政府支持的特環,蟲羽則是附蟲者們為了自保而建立,從民間企業尋求資金挹注。原本只是一盤散沙,甚至算不上是個組織,但在首領的個人魅力之下得以凝聚,雖然還不足以正面挑戰特環,也已經有分庭抗禮之勢。
  一者為了穩定,一者為了自由,兩大勢力彼此攻防不休,其他附蟲者也難以獨善其身,連番衝突之下,許多附蟲者在戰鬥中成為了缺陷者,更不乏直接殞命之人。

  爭鬥,不僅止於附蟲者組織之間。
  所有附蟲者,皆因夢想被身邊的『蟲』啃食而誕生。
  而這些『蟲』,來自於三個特別的附蟲者『原始三隻』,『原始三隻』游離於戰局內外,至今也在持續製造更多的新生附蟲者,悲劇循環由此持續擴大,永無寧日。
  對於『原始三隻』,附蟲者們各有心思,或為滅殺、或欲利用,在本已混亂的局勢之中投下更多變數

  然後,在這殘酷又悲傷的世界中。
  立場極端相對,卻抱持相似夢想的男孩跟女孩,以最棒也最糟的形式相遇。

  這部小說已經完結,但若在未被劇透的前提下閱讀,我們很難確信『任何一個角色』能否活到最後,能否尋找到他們各自心繫的夢想與幸福。
  若希望開懷舒壓、放鬆心情,這部小說並不那麼適合。
  若想與角色同喜同悲,沉浸於故事氣氛之中,《蟲之歌》會是個好選擇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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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下是包含劇透的心得內容


來談談藥屋大助郭公

  藥屋大助就是郭公,動畫版很快就對觀眾挑明此事,小說則玩了敘述詭計,到第一集後段才明確點出,但手法不算刁鑽,初次閱讀者應該也很容易猜到。
  不過,基於前段不劇透的原則,本篇心得文的前段介紹還是刻意避開了對主角的敘述。

  身為一號指定之一,郭公算是當世強者,卻常打得五勞七傷。『強悍』的印象雖然也有,但大多是展露給其他角色看的表相;從讀者視點,更深的印象是『疲憊』,這一面被他自己藏得太深,劇內幾乎沒有角色能看見,哪怕是郭公親近重視之人亦然。甚至是郭公中期暴走、後期缺陷者化時,旁人所見也只是他垮掉的結果,無法接觸到關鍵的過程詳情。
  他總是拖著命在拼鬥,部分原因是他能力型態很樸實,也跟他的性格作風有關係。
  個人印象比較深刻的作品之中,會讓我一直覺得『這傢伙總是好累啊!』的主角,首先是《刺客正傳》系列斐茲駿騎的整個人生,然後是《魔戒》佛羅多進入魔多範圍之後的路程,再來就是這個傢伙了吧?
  郭公專心一意把屎盆子往自己頭上扣的作法,以及特環蟲羽之爭,都是起於『怎麼走都是死路』的宿命,人類本來就會因立場而衝突,在附蟲者封閉的命運迴圈內尤難避免,企圖衝破這個死循環之人更是必然烽火連連。
  郭公在土師的引領下選擇之路,是其他許多作品BOSS的常見背景設定,立意良好是事實,傷害了許多人也是事實,差距在於,出發點良好的反派BOSS大多都會不自覺地迷失(也可能是有自覺卻無法自拔),郭公一路走來只有因疲憊而短暫停步,左顧右盼之後仍是穩穩前行,本心始終如一。
  擁有兩種極端面相的他,卻沒怎麼精神分裂,頂多就是對自己的蟲碎碎念而已,『哪個是真正的我』這類糾結就算有也很淺。雖然很累很崩潰又要強撐,也是環境太過極端之故,其實他算是很能調適自我心態的人。

  戰鬥力方面,比起具備掃場能力的其他一號指定,郭公顯得極為庶民,全靠衝高了的基礎力敏耐在硬幹,甚至很多並非一號指定的附蟲者能力都比他炫砲。但是,成敗論英雄,他確實有資格在附蟲者之間稱強,不論你是一號指定還是其他等級相近的強者,在展露優勢的同時也很難避免劣勢的存在,只要郭公想打且能打,他就有辦法用過硬的基本素質扛你幾波,找機會反過來把你一波帶走。
  不過,郭公面對HARUKIYO時大概是勝算最低的,近似火拳艾斯的能力使HARUKIYO連破綻都少,又由於性格的關係,郭公的真正大絕招『毒舌嘴砲』未必能起多少效用。換成莉菜來試試,哪怕她有空優又有火力壓制,也只是郭公想不想婊她的問題而已。
  相對地,面對成蟲化的怪物,郭公除了下手夠狠之外就真的優勢有限,終究還是要拿基礎能力值去以血換血。

  身為『主角塊陶協會』會長熱門人選的郭公,在居然有了好結局之後,終於能安穩退休。
  想必他會牽著詩歌的手,露出微笑,守望著以城山哥為首的塊陶新秀們吧。


來談談杏本詩歌


  男朋友明明表現得很抖S了,居然還是能立起其他女孩子的旗,該怎麼辦?
  那就先一步把其他女孩子收為後宮吧(甜笑)

  看似女主角,實乃本作真正的後宮王。男女通殺,裙下伏者無數,與其說她在郭公的後宮內開後宮,不如說郭公是她的後宮之一,就連本身已經算後宮王的莉菜都被快速攻陷,身為能夠駕馭王者的王中之王,區區後宮王實在不足道,我們該稱詩歌為後宮皇帝。如果千莉跟亞梨子有機會跟詩歌相處,搞不好也要被收為貴妃。
  郭公看似冷酷而有條理,大助卻是個衝動的感性派,最能讓他展現這份衝動特質的就是詩歌。以大助普通學生的身分,車站驚鴻一瞥之後做出的舉動可稱驚世駭俗。
  仔細一想,不論大助或郭公,跟詩歌的相處時間都是極端之少,不說跟亞梨子比,身為同學的莉菜以及交情更久的千莉,實際相處時間都遠超詩歌。雖然詩歌跟大助的互動很溫吞,也沒有明確到可以稱為情侶的地步,本質上卻是天雷勾動地火的迅猛戀情,最後更是跳過一堆細節直接準備廝守了。
  在此情況下,詩歌絕大多數時間都不知道大助的身分,讓郭公處於『自己被自己NTR』的詭異狀況,也算一絕。
  性格上,她在主要女角之中不算突出,並無值得大書特書之處,她的成長主要在於覺悟與見識。先是無助的孤單少女,眾人畏懼的毀滅兵器;然後成為組織領導者,摸索出屬於自己的領導方法,站在跟心儀之人相對的立場上,努力尋找通往夢想的道路。要不是最後跑去伴愛走天涯,她也有成為霸道(?)總裁的潛力。

  戰鬥方面,雖然擁有壓倒性的破壞力,但由於本人的脆弱形象,以及綁手綁腳的戰場限制,大部分時間都沒有強者氣場。或者可以說,其他一號指定都讓人覺得『力量 = 本人』,即使同為分離型的莉菜,或老是對自己的蟲嗆聲的郭公亦然;唯有詩歌的『力量』與『本人』容易被拆開來看,甚至是浸父附身與<C>操控而BOSS化時也不例外。
  有趣的是,只有詩歌的『蟲』會自行發出言語——實際上那比較像是在咆哮——能否算是講話還有待商榷,更可能是詩歌精神層面某角落的代言,但也足以傳達她跟自身力量彼此乖離的形象。
  少數能展現詩歌力量的場景之中,首推第十卷《欺夢的聖者》序章,詩歌跟HARUKIYO分別從兩個方向逼近,短短幾句就展現出壓迫感,活像一隻劈山破海而來的巨大怪獸。


來談談立花莉菜


  明明第一卷就掛了,卻藉由許多人的回憶狂刷存在感,最後以相當特殊的方式重現——
  說是復活也很怪,但在精神幻境都能跟郭公連上線,足以證明她確實堪稱真正的莉菜。

  最初讓讀者認識到的莉菜,跟全書大多時間的莉菜頗有差距。別人眼中的她已經不只是美化,簡直達到神化的境界,若只有一兩個人還能說是濾鏡效果,卻是幾乎每個人都把莉菜捧到天上,莉菜也確實有著天生的女神氣場,從BUG時期再到正篇,莉菜只有在凶暴殘虐的郭公面前會方寸大亂。
  郭公的嘲諷光環太厲害,除了相當於天災的暴食能完全免疫,此外沒幾人可以無視,只是抗性高低的差距罷了,連精神層面常佔優勢的八重子都要被郭公搧幾次巴掌,毫無抗性的莉菜當然得乖乖吃下降智DEBUFF。
  若說最能體現大助衝動情緒的是詩歌,那麼最能表現大助開後宮能力的就是莉菜。對莉菜短暫但豐富過頭的人生而言,大助不過是一個小小插曲,在真相暴露之前也與莉菜真正待的世界無關,卻足以令她為之傾心。會對郭公有好感的人比較有限,但也少有人能抵抗大助的魅力;郭公無法跟詩歌的後宮力相抗衡,大助倒是可以一戰。

  戰鬥方面,莉菜瞬間掃場的能力該是最強,詩歌的雪還有一點緩衝時間,HARUKIYO要造成大面積破壞的效率也慢上一些,郭公就更別提了。莉菜雖然被稱為『一號指定最弱』,主因在於她對蟲之本質的認識淺薄,此乃理念層面的論述,講白了就是對她嗆聲,都在嗆聲了難道還有委婉分析的?當然是要卯起來損她。實戰角度來說仍是各擅勝場而已。
  最後的尾聲,莉菜準備要歸還身體,這是就算沒有描述也能猜想的,她明顯就會做出此種選擇。不過,附蟲者的問題並未徹底解決,她也想盡可能多出點力再走,何時能抽身安息就是個大哉問了。
  既然還得在世上逗留一陣子,抽點時間去演一下遲來的修羅場也無妨吧?大助詩歌看似要退隱江湖的樣子,實際上應該也不會對殘局坐視到底,總有跟莉菜再連絡的機會,不過莉菜該跟誰搶誰就又是另一個問題,貴圈太亂。


來談談一之黑亞梨子


  『那亞梨子怎麼辦啊———!!!』
  結局之時,看著大助詩歌牽手的插圖,不少讀者發出了此類哀呼。

  一起戰鬥,一起冒險,一起哭,一起笑,有過爭執也有諒解,達到心心相印之境,也有一定程度的曖昧互動,不論日常或非日常的生活都彼此熟悉,建立起深刻羈絆,無疑在對方心中有著極為重要的地位……
  跟大助之間有此種關系的,不是詩歌,不是千莉,更不是莉菜。
  八卷的BUG外傳,大量的中短篇故事,架構起與本篇不盡相同的氣氛,不但有較多校園背景,甚至帶點歡樂喜劇的成分。大助在BUG的生活豐富程度遠勝本篇,理所當然地,與大助共同度過這段時間的亞梨子,在讀者心中的重量很容易就超乎詩歌之上。
  另一方面,亞梨子本身性格活潑討喜,又因為花城摩理的複雜共存關系而有深沉背景,許多大小事件也讓她有足夠篇幅跟不同角色互動,結果就是她的形象比詩歌與莉菜都要來得完整飽滿。
  戰鬥方面,相比於其他大多數附蟲者的力量形式,她揮使銀色長槍的姿態可謂獨特,是戰鬥方式最具武打成分的一位,畫面鑑別度極高。其能力多樣而泛用,若說郭公的戰鬥風格是通用型,亞梨子就可以稱為全能型,還可以施放降狀態DEBUFF,面對其他一級指定的掃場大招時也能有效牽制,無怪乎會是『蟲』之中的『BUG』。

  外傳最後,捨身封印不死熊蟲,在希望變絕望的外傳決戰尾聲再啓一線希望,偉大而淒美,將亞梨子的形象定格在最高峰,無怪乎讀者心心念念於這個角色。
  然而,她自己的地位無法被取代,同時也不可能取代詩歌的地位。
  亞梨子封印之後,郭公從未忘記睡美人,卻沒有將『亞梨子的回歸』這件事跟感情劃上等號,大助心繫於詩歌之時,也沒有因為亞梨子的存在而感到愧疚。難道大助如此渣男?顯然不是,他渣也是渣在郭公身分下的種種黑臉行為,無涉於男女感情。
  綜觀整個BUG外傳,大助與亞梨子雖有曖昧,僅只點到為止。
  要說大助心中已經有人了也不對,當時詩歌還是缺陷者,冬螢只是一個信念指標,大助不至於像日後那般對詩歌著迷。即使如此,他也沒有對亞梨子產生進一步的想法,至少是沒來得及讓這種想法成型。
  從亞梨子的角度,她對大助只是『濃度越來越高的友情』,在他們的人生之中,感情這種奢侈事絕對排不上首位,要探討這方面的發展性之前,亞梨子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處理,這一處理就把自己的人生也搭了進去,沒有發展之機。
  要說他們有沒有讓友情產生質變的機會,從那標準歡喜冤家的相處來看,應該也是有,或者我私心認為是絕對有,但沒發生就是沒發生。
  大助並沒有『選擇』詩歌,亞梨子也沒有從任何地位上『落選』。

  最讓人遺憾的,莫過於她最終戰時並未真正甦醒,結局時也只是簡單帶過,好像突然覺得自己是從外傳來客串的所以要低調些似的。
  不讓她對大助與詩歌的事發表具體感想也沒關係,一個眼神就足夠說很多故事了,但至少讓她跟其他人多聊幾句別的嘛……


來談談土師千莉


  從第二卷就登場的千莉,好不容易撐到尾聲,居然在最後一卷被打成缺陷者了,岩井老師您可真是好樣的……
  千莉的下場令人心疼,卻不會讓人錯愕悲憤,她領的並不是『混戰中吃了一彈一刀』這類筆鋒一轉就能發的陽春便當。戰場形勢早已鋪開,破局手段本就有限,包括她在內的三位犧牲者都是為所當為,此乃為她跟初季而設的華麗舞台。若真要講,瞬間移動的小妹最衰,她身為小小配角又很後期才出現,大概登場時就已經準備要用來獻祭了。
  算不上女主角之一,只能說是重要配角之一的千莉,最後一刻也算是大放光采。雖然只有初季能夠退便當,也只是照著設定走,並不是特別要虐千莉。
  結局之後眾人仍未放棄拯救缺陷者,千莉尚有幾絲回歸的希望,正如郭公一直以來主張的,活著就有機會。
  

來談談獅子堂戌子


  那些擁有一卷主場的單集主角們,每個都有動人故事,其中戌子也算特別突出的一位。樂觀開朗卻又深沉,年幼的授業導師,嬌小的狂戰士,各種矛盾要素被妥善調和起來,造就了戌子的獨特魅力。除了一通電話與身為敵方的浸父之外,《尋夢的旅人》整卷幾乎沒有前幾卷的任何一位熟面孔出場,仍能讓人津津有味,很大程度歸功於戌子身上。
  之前的幾卷已有不少缺陷者與死者,但除了利菜之外,大多是劇情定位相對較輕之人,直到扛起一整卷主角地位的戌子也倒下,再次提醒讀者蟲之歌世界觀的殘酷。
  登場之刻就已經時日無多,最後血戰力竭,至此已讓戌子有了不俗的人氣……怎能想得到,劇情後期她還能再度出場,而且跟莉菜截然相反,戌子是以一點也不令人高興的形式重現,說穿了就是一隻高級髒比,看著她毫無活人氣息的插圖,不敢想像兜帽底下的面貌是否還能完整。
  莉菜的狀況太特殊,無法再次複製,戌子終究只能在弟子的手中重歸塵土。
  蟲之歌的眾多悲劇角色各具異彩,每個都值得大書特書,在此只舉戌子與上面的千莉出來,這兩位讓我特別印象深刻。


來談談其他:

  與郭公有密切關聯的女角們,當然也以各自的角度在關心郭公,但最瞭解郭公脆弱面並因此擔憂之人,既非宿命相逢的詩歌,也非生死患難的亞梨子,更不是相處很有限的莉菜,而是對『藥屋大助』了解最深的姐姐千晴
  身為重度弟控的她,故事中與大助見面的機會卻少得可憐,她應該很羨慕其他作品那些可以整天性騷擾弟弟的姐姐角色們。

  HARUKIYO雖然很重要,他的原動力與性情都充滿了怪僻,難有共鳴,也沒什麼有趣的哽,故而不予單敘。
  然而,他那群夥伴們卻是相當有意思,特別是外傳登場、本篇後期再被拖出來鞭屍的圖書館妹,其下場讓人心疼,同時也聯想到,《文學少女》天野遠子有異能的話,會不會就是像圖書館妹的類型?

  土師圭吾,躺了大半部蟲之歌,一爬起來就是一副『哼哼哼都在我掌握中』的樣態,實際上也確實有做些佈置,但我還是覺得他單純出來嘴砲而已。

  可憐的有夏月,朋友先死一批,千莉對他純友誼,新邂逅的記者小妹差點死在他眼前,好不容易救起來了也只能退回半個便當。
  最慘的是……他身為附蟲者的賣點,在動畫版完全被剝奪了啊!隨便一個雜兵都能噴雷射是怎麼回事啊!堂堂二級指定只能哭哭了啊!

  田央萌萌跟偽大助的悲戀,在當初情報只稍稍流出一些時,讓人以為新角色一卷之內就把大助攻略到底,嚇壞了一票人。
  這段劇情的手法,誤導性比第一卷更強一些,翻太快的話有可能沒猜到真相,但看到兩人吻下去的那刻也差不多該產生懷疑了。

  赤瀨川七那主演的《贖夢的魔法師》這一卷,探討了奇幻異能對市場經濟的影響,是很棒的構思,可惜過於強調少數幾個商場術語,雖然賦予了更強烈的劇情意義,卻也削弱了商業經濟的真實感,而這本該是此主題致力融合之處,算是一個缺憾。

  魅車八重子,玩弄著眾多附蟲者的普通人,造型、風格、地位都讓她一度被猜測為暴食的某種化身,此人有很多值得探討之處……
  但印象最深的只剩『LOVE』口罩與巴掌。

  <C>成為大BOSS實在出乎意料,雖然很早就有展現出病嬌的一面,但也很難讓人聯想到後來的演變,尤其有暴食這個明確的大敵存在,<C>自己的劇情定位也一直不高,無論正著算倒著算都難以把她算入BOSS備選。
  話雖如此,她這個BOSS倒是做得相當稱職,其他人的能力再怎麼強化也就是一個單人天災,唯有她可以搞出蟲跟科技的混合大軍,最適合讓所有附蟲者放下成見攜手對抗。

  暴食的收場,有很多讀者覺得太隨便,但我認為已經是別出心裁的處理方法,<C>之戰的場面足夠浩大,當得起最終決戰,暴食末路就如結局特典。
  或可用FF7來比喻,<C>等同觸手薩菲羅斯,暴食則是最後跟薩菲羅斯的單挑。
  暴食明知有設局,更清楚自己沒有不死熊蟲,仍然毫不猶豫地跳坑送死,只為品嘗美味夢想,也是貫徹她從頭到尾的本質……硬要吐槽的話,就是大助跟詩歌你們小倆口太敢賭了,這麼不確定的危險手段也敢說用就用。


最後:


  做為一個有官方背景的特務組織,特環的制度卻充滿漏洞,管理層面先不說,能力分級也大有問題。茶深的能力是確實不太容易評斷(也跟她自己另懷心思有關),初季沒受到重視就真的不太應該,雖然她在逃跑時才得以發揮,但能力本身早非秘密,特環也不是不知道她有極端空優,握有資料仍看不出此中價值就是管理階層的疏失。
  然而,故事尾聲時,隨著諸般秘密先後揭開,特環的種種不成熟之處也逐漸合理了。任何管理制度都要在試行錯誤之中反覆修正,而附蟲者的歷史非常短暫,大概是把普通人的管理架構先照搬過來再慢慢修改,組織章程的實踐次數必然有限,加上領導人是怪胎,以及附蟲者本身的歧異性質,自然會產生一個外強中乾的畸形組織。
  最原始附蟲者<alpha>之謎仍未解開,如果是古往今來僅此唯一的突變異能者,就沒什麼好說,繼續研究他跟<第三隻>就對了。但如果不是呢?附蟲者是日本特產,<alpha>卻來自日本之外,說不定有更多勢力存在?蟲之歌雖告落幕,世界觀尚有可供浮想的大量空間。
  這部故事的角色數量甚多,即使有不少人中途退場,仍有許多角色是讀者們很想知道後續狀況的,沒能多出一整本份量的後日談實在相當可惜。
  對了,動畫版品質有點微妙,但主題曲很讚。



【END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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